钉砸

预警：小张成年前小吴（在我计划中）（大概）会有一个平平淡淡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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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花了五六分钟才闹明白原来25岁的好朋友的儿子不一定非得是个奶娃娃，也可以是个快要满15岁的准高中生。
他用“我说什么来着”的眼神瞅着吴世勋，答应了帮他问问租房情况。
本来时间也不挨着晚饭，但老陈硬说他事都办完了，要留下来吃。吴世勋估计他是想看看张艺兴。两个人就坐在客厅里安静地看电脑玩手机，等着里面的小人睡醒。
张艺兴醒过来听着房子里静悄悄的，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揉着眼睛走到客厅里查看，恰巧看见蹑手蹑脚去冰箱里翻冰淇淋的老陈。
老陈借花献佛：“哈根达斯，吃不吃？”
张艺兴挑了香草味的。
吴世勋看张艺兴总穿校服，估计他没什么合适的外套，就带他出去买，老陈自然也跟着。
两个男人，一个少年，配置有点怪，店员打量了吴世勋和老陈好几眼。老陈家里遗传有点谢顶，看起来老了好几岁，店员就以为张艺兴是他儿子，又看着张艺兴的衣服都主要是吴世勋在帮着挑，还都不便宜，便以为是巴结上司的男助理或者盼着傍大款的男小三。
老陈钢铁直男察觉不出来，吴世勋倒是感觉到了店员的目光，所以一直咬着牙关。
张艺兴不推脱也不忸怩，吴世勋带他去看的店，他要是喜欢就挑一挑，吴世勋让他试试看他也一起拿进去试，他知道吴世勋这几个月给了他妈妈不少钱，也不差这些衣服，以后总要一起还的。
吴世勋平时自己也还算注意穿着，但实在不爱逛街，所以出来一次就要买够了。最后拎着三大袋衣服，等着换季再来买厚的。
商场地下一层的火锅店一人一个小锅，吴世勋和老陈点的辣的，张艺兴点了番茄锅，吃着吃着又想吃辣，就拿自己锅里煮好的蔬菜和吴世勋换麻辣牛肉片。两个人你来我往，最后干脆一个人负责煮荤，一个人负责煮素。
老陈自己吃自己的，也吃得很好。
负责他们这桌的服务员看起来年纪不大，很活泼很勤快，帮他们调了蘸料还拿了水果，最后拿账单给吴世勋签字，给了他们一人一块薄荷糖，到他们要走了还看了他们好几眼。
老陈给了个好评：“这家服务不错”
刚走到电梯口，那个服务员就追了出来，找吴世勋要了电话。
老陈：“……哦”
张艺兴嘴里含着糖球，腮帮有点鼓，好奇地看着在存号码的吴世勋。
老陈告诉张艺兴：“你吴叔叔就喜欢这种清纯的学生，啧，老不要脸的”
儿子不儿子的只是吴世勋和他之间的玩笑，他们还不至于无聊到真让张艺兴凭空认个爹。
不过张艺兴一开始发短信称呼吴世勋叔叔其实也只是因为他想象中有能力资助他的人应该是五十多岁了，现在见到了，心里是叫哥哥的。
吴世勋走在前面充耳不闻。
他学生时代谈过两个男朋友，和他同龄，那当然是学生了，什么叫就喜欢学生。
存这个服务员的号码是觉得性格讨喜，放通讯录里观望观望也没什么。
吃过晚饭老陈先走了，吴世勋带着张艺兴继续看看要不要买什么生活用品。
洗漱工具换了新的，买了拖鞋，还买了面包做早餐。张艺兴这一路都没主动要求什么，路过一家家居店往里面多看了几眼，吴世勋立刻问他想要什么。
然后小朋友成功抱回家了一只大绵羊。
吴世勋有点体会到了养小孩的乐趣。
越是吵闹的小孩，大人往往越不耐烦给他买东西，越是安安静静什么都不要的小孩，大人就越想满足他偶尔的要求。
张艺兴一进家门就想抱着大绵羊放去床上，走了两步想起来什么，回头看吴世勋。
“你去吧，我帮你把东西放进去”
张艺兴就进去放羊，很快又出来，帮着吴世勋一起丢包装袋。丢着丢着他们才想起来没买睡衣，张艺兴房间也没有衣柜。
吴世勋用湿抹布把床头柜里面擦了一遍让他临时先放，找了一件自己才穿过两次刚洗过的棉质T恤给张艺兴当睡衣。
张艺兴像个小尾巴似的跟进跟出，看着吴世勋找东西，放好拿给他的东西又过来跟着。
看着时间还早，吴世勋又带他去楼里的健身房游泳池自动售卖机看了一眼，告诉他以后想去可以自己去。
洗过澡一人热了一杯牛奶以后，吴世勋想了想找出自己刚淘汰了的pad和手机拿出来给张艺兴，帮他重新设置。
张艺兴抱着杯子咕嘟咕嘟喝奶，挨着吴世勋坐，看他告诉自己怎么用。
Pad上有几个小游戏，张艺兴接过来就先点开钻研了起来。
吴世勋斜靠着沙发看他玩，时不时指点两句。
“你学校什么时候注册？”
张艺兴比了“20”。
“噢，那还可以玩一个月”
吴世勋突然想起什么来：“那你怎么上的普通学校？老师不会不让你读吗？”
张艺兴看他。
吴世勋连忙解释：“我只是在想带你去报到需要什么文件，要怎么说”
张艺兴突然嗤地笑了一下。
吴世勋愣了愣：“噢，你是能发出声音的”
又不理人了。
俩人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几句（开口的都是吴世勋），一晃就到了十一点。
张艺兴把pad放到一边，进了房间。吴世勋关了灯过去，拿着自己那个pad准备躺床上去看视频。
恰巧和正在关房门的小朋友对视了，便说：“晚安”
张艺兴微微张了张嘴，又抿住，然后冲他挥了挥手。
房门咔哒一声关上。
吴世勋摇摇头，也进了自己房间。
他刚才有一种错觉，以为张艺兴要张口对他说话了。